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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《天龙八部》让人们知道了南诏国和大理国。真实的南诏国也是存在的,就位于云南大理,即今天的巍山古城,地处云南西部哀牢山麓、红河源头。

这座始建于元代的古城,经历过大起大落,从兴盛到灭亡。在落日的余晖中,古城安详而宁静,遥远的历史,故事里的国度,惊心动魄的过往,仿佛就在眼前。

“灰色的瓦片像波浪一样起伏,落日从西面的山岗上投来古代的光芒,没有受到任何阻挡,平等地分布于每一户的屋顶。晴朗的黄昏,整个城邦都沉浸在光芒带来的喜悦中……”

——诗人于坚。

小城故事多

当我来到巍山古城,我问自己,这古老的小城中最吸引我的是什么?首先跳进脑海的,是“从容的气质”这五个字。城里的每个角落,都透露出温情的细节。

比如我们见到一处颇有文化的茅房。只见半扇虚掩柴扉上写:“安告,进出请随手关门。”假设换成像敬告或者温馨提示之类的,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了。

再比如城门墙砖上贴着的讣告,不禁让人感慨这座老城充满了人文关怀。

在巍山城中走,隔不远就可以看到一座门牌坊,每一座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,每个名字都有着一段含义,像群力门,听说是指这座小城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。

当我漫步在巍山古城的青石板路上,看屋门前阳光下洗晒的金灿灿的豆腐干、垂挂在屋檐下等待阴干的面条……这些毫不起眼的事物,此刻在我的眼中,竟然也咀嚼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。

就这样低头看,数着脚下的青石板路,一直延伸进一户天井中,那里有一对老夫妻,男人正在给太太修剪脚趾甲。如果我们都老了,就来巍山,择一处四合五天井的小院,在坝子里晒着太阳,数你的皱纹,数我的白发。

“魁雄六诏”与“万里瞻天”

巍山古城的拱辰楼是巍山的标志性建筑。这座历经多年风雨的城楼一年多前遭遇大火几乎毁于一旦。如今复建的城楼重新对外开放,崭新的样子虽然少了些历史沧桑的样子,还好,气魄还在。

“魁雄六诏”与“万里瞻天”连在一起,仿佛就昭示了当年南诏国国王的矛盾心理写照,一面称霸一方、意气风发,一面又忧心忡忡——南诏不过一介弹丸小邦,前靠大唐背倚吐蕃,多年来一直斡旋于大唐和吐蕃中间,如此情况下的南诏能撑多久?

直到宋朝,已改国号为大理的南诏国终于失去了其战略版图的意义,成为了被遗弃的边陲小夷。今天岁(南诏公元年建国)的巍山像一个岁月冬烘的安详老者,从容不迫,处事不惊。遥想当年,它也曾经有过逐鹿中原、鼎立天下的梦想。

大理国王却早已收敛心性,开始嗜好起了文艺小清新,养起了茶花。后来渐渐引入了丝竹管乐,也算是对外界做出一个姿态,我大理国从此为友善礼仪之邦,只有丝竹明月、香火梵音。于是宋朝以降的数百年间,巍山古城,女人拿起了绣花针,男人开始礼乐诗书,真正可谓风调雨顺、一派祥和。

明清时期的巍山城愈发繁华,很多中原商贾、文士慕名而来,一度游客摩肩接踵。但却直至今日巍山古城都没有那种繁华城市的喧嚣、烦躁,连时髦的商铺都很少。与如今旅游古城的商业标配比,巍山似乎刻意地在同“外界”保持一种“距离”,诗人于坚认为,这是一种高明的“中庸之道”。

伫立拱辰楼上,细风拂面,远处西山薄暮,飞鸟与还,目光眺过古朴市井老街,滑向远处高昂的天际,只见壮美哀牢、巍峨魏宝山上,文峰塔如擎天支柱,此乃巍山盛景之一也。

25街18巷

巍山古城筑有城墙,东西南北四个城门,城中心建星拱楼,古城形方如印。城内为棋盘式街道格局。有25条街,18条巷,街道纵横交错。

我既拥抱那种“规范”的文明世界:秩序井然的街道,窗明几净的雅舍,同一群衣冠整洁的朋友聊天,谈吐笃定优雅;但有时我也向往着“繁华”市井的江湖日子:就着一锅红辣椒卤煮,喝烧刀子,划拳吆喝,就像沈从文讲“偶尔撒撒野的日子,才够浪漫算精彩”。而巍山,可以满足我的全部所需。

古城内的房屋店铺都保持着古老的模样,小食铺、小作坊一家家挨着,安稳地做着自己的小生意,有井然的秩序,也有着市井的烟火气。

在巍山城中闲逛,遇巍山百年老店“一口锅”,看店主正在烧制一道炸排骨,所需薄荷叶就长在院子里墙角下,随手扯上一把,撕成俩片入油锅。这里往来的食客手中或提一尾鲜鱼、或提一扇刚刚剔下的排骨,原来这里可代为加工食材,价格低廉,实惠、有趣。

在巍山的25街里,有一条咸菜街,乌梅干、冬瓜、沙参……你能想到的,巍山人皆有办法将之变成下饭菜,可以说巍山人是吃着咸菜长大的,很多种咸菜如百年老店一般已经传承数代。

巍山25街18巷中更多的百年老店是茶馆。步入茶馆,没人会把焦躁、不满、埋怨等等带进来,更不会肆意倾泄给他人。这里无需刻意曲意迎合,也无“主”“客”之分,彼此间非常随意。茶客们皆翘着二郎腿,一派懒洋洋的安逸。

四合五天井里的秘密

一大早起来去魏宝山,顺便拜访昨天在市街上遇见的老萧,他自称姓氏萧,是彝人,祖上是巍山城的马帮首领,自己开了一个“家庭博物馆”,邀我去参观。萧家的博物馆在一个四合五天井的院里,光线略显晦暗的老宅,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。

今天的大理,乃至全中国,似乎都在有意的效仿着一种“欧式”风格。我们时常在洱海边看见有大落地玻璃窗、宽敞露台的民居。可谁见过真正的白族民居——四合五天井洞开墙壁、装起大大的窗户的?对于采光的问题,白族人曾给出解释:“大理高原的强烈紫外线根本就不养人,所以传统的白族民居一般窗户开的都很小。”

当我走进萧家博物馆的院里却发现别有洞天,他们供奉的祖灵牌位有萧氏、余氏等等,其实这些并非他们的本姓,他们的真实身份是蒙舍龙直系部落成员,他们隐姓埋名,有一些人选择了远走他乡,还有一些就像萧家祖先选择了隐逸安顿。

“韬光养晦”,这算是“四合五天井”里暗藏秘密的合理解释吗?

当“快马江湖”“名利芸芸”都放下,他们的身份变成了“马锅头驿站”的东家、大掌柜,以及各种工匠,做小买卖度日的手艺人,仿佛一夜之间全部遁进了一所名为“红尘”的客栈。

从老萧家告别出来,沿青滑的石板道出县城,往西再数十里地,就到了魏宝山。当走过一座苍老的石桥、南诏彝王大殿的苍劲大字出现在了我眼前的时候,没有木叶萧索,也没有天地中肃杀之气。烟雨蒙蒙中,一派郁郁葱葱的祥和景色。

或者每个人都有过这样一个梦想:找那么一个地方:绿水护田,风调雨顺,气候温和,傍水依山,既不要偏僻的离谱,也不至于太过拥塞,过舒心的小日子。漫步巍山小时光里,我想也许我已经找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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