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癜风的危害 http://pf.39.net/bdfyy/zjft/180423/6185596.html
从安徽到江西,江西至湖南,湖南临贵州,辗转三个省份,用了四天。这就是现代交通的便捷,想想古人要是穿越皖赣湘黔,陆路数不清的翻山越岭,不知要走几月;但车马旅途之劳顿,却是古今共有的。这段路真的太无趣,无趣到无景可观只顾赶路;这段路又太长,长到我生出了一种厌恶。当每天只有赶路的时候,旅程就变成了与孤独相伴。胯下的铁骑又不同于马,马儿是活的,还能跟它说话聊天;铁骑是死的,除了发动机的轰鸣让你感觉到它还有最后一点生命力,其余时间只能感受它的冰冷。雨下个不停,它又好像在捉弄我:停车躲雨它就变小,刚驶出又大了起来。湖南多丘陵,起伏的柏油路好似雨滴那样连绵不绝,计划的旅程只走了一半,为了节省时间,无奈下只有冒雨上高速,现在想来,那是最危险的一次行动。下雨加低温,头盔里面总是起雾,外面又沾上雨水,极其阻碍视线——在高速上,任何一个妨碍驾驶的因素都有可能是致命的。身上和鞋子完全湿透,不得不随时擦拭面罩,过几分钟停下把鞋子里的水倒出——就这样反反复复,尤其狼狈地载着黑夜的披风到达目的地。享受摩旅的自由,必须承受与之相关的辛苦,就像度过人生的快乐,同时也要经历人生的苦痛一样。黔阳古城。清晨起床,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,打在屋檐上,汇成无数股细流落在青色的石板上,撑着雨伞走在陈旧墙壁的夹缝中,这座城保存得很好,“古”字来得名副其实。脑中不自觉响起戴望舒的《雨巷》,我想他应该就是在这样悠长的巷子里,这样细腻的小雨中,期待碰上“一个丁香一样的/结着愁怨的姑娘”。没碰上丁香姑娘,倒是遇见许多高中生,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在寻好地方写生。“多么青春洋溢!”他们在古城雨巷里寻着纸上的画,殊不知他们已和这古城雨巷一起,成了我眼中最美的画。这个含着幽怨气息的古城有了些活泼与生动。随意晃荡来到了高台上,一棵巨树旁立着一座雕像,上前去看基座上的字,只瞧见就大吃一惊,上书:王昌龄。怎么会是王昌龄?再往下看去恍然大悟:原来当年王昌龄被贬为“龙标尉”,“龙标”便是我此时的所在地——洪江市黔城。而雕像旁这棵巨大的樟树,据说便是王昌龄亲手所植。突然想起昨夜遇见的一个名为“芙蓉楼”的建筑,难道是《芙蓉楼送辛渐》的那个“芙蓉楼”?!像发现了珍宝,赶去芙蓉楼,去看门前的介绍,果然就是它。但转念一想,不对,诗中说“寒雨连江夜入吴”,“吴地”主要在今天的江苏,而且第二首开头便是“丹阳城南秋海阴,丹阳城北楚云深。”丹阳就在今天的江苏,所以面前这座芙蓉楼并不是王昌龄送好友留下深情之处。假的!脑中不自觉蹦出一句诗:人间处处起高楼,冷雨寒风情难留。借王昌龄的名气,建一座此地根本不存在的楼,干脆不要叫“芙蓉楼”,叫“子虚乌有楼”好了。不过幸好,穿街走巷中又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,初中时尤其爱看湖南卫视的《恰同学少年》,其中许多片段便在这里取景,记忆里的片段,与眼前无人的老巷重合,再次变得清晰起来。十几年了,它的模样还没有变,旧屋、老井、青石板、牌坊以及斑驳在墙上的岁月,雨丝织成了一张细密的门帘,掩映着生活在木楼里面的人家。流浪的心得到慰藉,人固然难以忘记被伤害的记忆,但也总有些许美好记忆能够治愈,在惨淡的生活给予人虽然摸不到却最真实的温馨。无论如何,快乐一点总是好的,你说对吗?顾雪堂腊月初一于拉萨愿人生不寂寞?顾雪堂

用冰冷的文字表达温热的生活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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